行走在独库公路
微信的发明使得行走在天涯海角都不会失去联系,而且旅游也完全不同于过去普通电话的时代。这是个数字化的图文时代,因此,分享就成为一种特别的乐趣,旅行中又多了许多低头族。与过去旅游不同的是,今天借助于微信的分享又有了旅游的另外的意义,好像是带着家人与朋友一起去旅游。无疑,这也避免了很多孤独症的发生,分享去除孤独。从新疆回到北京,就收到了原来在中国美术馆工作时的同事、版画家郑作良兄的微信,他从微信中看到我经过了“独库公路”——
郑作良当年的作品《天山苏醒》
郑作良当年的作品
“这条独(独山子)库(库车)公路是70年代初我们工程兵奉毛泽东主席与中央军委之命,投入三个路桥团13000兵力、花去10年时间(1974-1984)修建而成。共牺牲官兵168人,平均3公里左右就有一名官兵牺牲。我有幸曾在1975年3月份与当时的工程兵宣传部老首长李香甫先生赴新疆三支英雄部队体验生活,李先生一个多月返京,而我在部队生活6个多月,直到9月底才回到北京。回京后我努力创作了早期代表作《天山苏醒》(黑白木刻),作品参加了全军美展,后又参加了建国30周年北京市美展与全国美展,并在《美术》杂志封三整版发表。到新疆工程兵筑路部队深入生活的还有原工程兵报记者邱军先生,原工程兵宣传部摄影干事李子亮先生,原工程兵政治部文工团舞美队专家毛信科等。这条西部最艰险最长也是最壮美的国防公路现在已经改为217国道,成为现代丝绸之路一道亮丽的风景!我很想重返“独库公路”,看看现在独库公路的新貌,去祭奠一下在那里长眠的工程兵英烈!”
“我七十年代在军委工程兵宣传部任职,田黎明则在我们工程兵的直属新疆路桥部队做宣传文化工作。”
当年的郑作良
版画家郑作良1968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1969年入伍。1993年起任中国美术馆收藏部主任,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版画艺术委员会副秘书长。
国画家田黎明曾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研究生院院长,他1971年参军,曾在部队任美术编辑、美术创作员。
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向两位仁兄的军旅生活与创作表示敬意。感谢郑作良兄的微信勾起了我对行走在独库公路上的回忆。
唐布拉酒店门前的树
小华山山脚下的人家
上小华山的路,看着不高
8月3日,我们一行驱车从乌鲁木齐出发。其间就听说独库公路的许多,它连接南北疆,横亘崇山峻岭、穿越深山峡谷,有别样的风景。当行走其中的时候则感叹当年修路的艰辛和伟大。在上上下的盘旋过程中,移动的风景线展示了这条道路的自然之美。资料上显示,它跨越了天山近10条主要河流,翻越了4个终年积雪的达坂(达坂:意为冰雪蔟拥的高山)。踏过了3700米的铁力买提达坂,穿过了3390米的哈希勒根达坂隧道。其中280多公里的路段都是在海拔2000米以上,其中4座达坂海拔在3000米以上。它拥有世界惟一的防雪长廊,全国海拔最高的哈希勒根公路隧道。其中三分之一的路段四周是万丈悬崖,五分之一的路段底下是高山永冻层。这些数字基本上可以说明所有的问题。遗憾的是,正是由于这些特殊的地理环境,每年11月初到次年5月实行交通管制,因此,只有夏季才能前往领略它的奇,感叹它的险,欣赏它的美!
一路都没有休息站,所以不便之处也得憋着。等下了山到了第一个三岔路口,就得停车休息,这里的路牌显示往左去那拉提,往右去唐布拉。我们的目的地是唐布拉。唐布拉是尼勒克县境内喀什河峡谷草原景观的统称,得名于县城东南105公里处的一个山沟,因其沟东侧山梁上有几块硕大无比的岩块,恰似玉玺印章,故名唐布拉。唐布拉草原是伊犁颇负盛名的五大草原之一。这里作为国家级森林公园,确实是“百里长卷、天然画廊”。
一路都在修路,故一路看到的都是尘土飞扬。好在车不多,刚开始还以为走错了路。等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半,去掉两个小时的时差,这时候的午饭已经快接近比较早的晚餐。饭后,攀登酒店正门对面的“小华山”。这里以华山来比是突出其险。险都没什么,台阶修得很整齐,只是非常费力。手机上显示已经上了50层楼,才到了一半,撤。同行中早就有人畏难而退了。不仅是气喘吁吁,还有体力不支。下山的路上,遇到几位年轻的维族姑娘,她们上山看望住在山上面的父母,想想他们的父母下山和上山多么的不容易,而且是常态的。
上小华山的开始,人马俱全,能到半路的只有二人
在小华山的半路回望对面的群山
在唐布拉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走向那拉提。
当回到了那个三岔路口,往左不久就看到217国道旁不远处的乔尔玛革命烈士陵园,这里安葬有为修建独库公路而牺牲在这里的168名烈士。
走向那拉提的一路,与去唐布拉显然不同,风光无限。
当到了那拉提,再回首独库公路的风景,依然是历历在目。